426滅族第十天

兩條世界線的“焚燼”發生了量子重合。

第十章

滅族之夜後的第二次見面, 大蛇丸面對自己想拐的宇智波陷入了微妙的沈默。

“……你，這是什麽情況？”

“很明顯，長角了。”男孩很淡定，顯然已經消化了自己“基因突變”的事實, “不好看嗎？”

大蛇丸緩緩打出一個問號。

長相精致, 黑發金瞳的小宇智波, 即使長了一對銀色的鹿角（雖然但是一般真的不會聯想到龍身上, 這對角剛長出來沒多久有點太纖細了）也不顯得奇怪，反倒有種奇妙的非人美感——相比某些因為秘術把自己的外表搞得稀奇古怪的人, 宇智波、即使還是個孩子的美貌是也真的非常能打了。

但重點是好不好看嗎？

你長角了啊！（尖銳爆鳴）

對此, 日常不幹人事的大蛇丸第一反應就是：“你對自己進行了人體改造？”

雖然只是一兩個星期的時間，但配合醫療忍術，的確足夠移植一對角了……但這似龍似鹿的一對角是有什麽作用, 讓宇智波焚這麽急？

還是說, 只是他做的事的衍生產物？

……嚴重懷疑宇智波焚現在已經不是人。

相比他的驚訝, 男孩的情緒就顯得有些穩定過分：“不, 這是正常的變化——你不是和龍地洞有通靈契約嗎？難道不知道仙術的存在？”

沒明說, 但意思很明顯了, 這是仙術的後遺癥——或者說，表現形式。

“但你身上可沒什麽仙術的力量波動……嗯？”

靈力的氣息一閃而過, 讓大蛇丸發出了困惑的聲音，焚燼極其自然且絲滑地把對方帶到了溝裏：“收斂氣息，這是基本功。”

感謝靈力和本世界仙術查克拉的共通之處, 感謝沒學會仙術的大蛇丸，。

啊其實就是龍角長出來了……突然醒過來的【咒術】世界意識隔空把尾款付清了（以他們之間的聯系, 隔空付個錢還是沒問題的, 其他信息傳遞起來就會很麻煩）, 直接導致本來就換鱗片期結束沒多久、正應該長龍角的他進入了長角期。

問題是生長期龍種特征（包括鱗、角、爪）是不能用幻術掩飾的，物理意義上倒是可以藏，但說實話，鱗片藏藏還行、類似皮膚的存在對龍來說掩不掩飾都不重要，但龍角雖然一樣能藏，可用物理方法藏會在心理層面上感到極度抵觸：

畢竟角對大多數龍種來說真的是非常重要的器官，比臉重要，在本相狀態下藏起來會有種真·見不得龍的恥辱感……

焚燼表示雖然不是不能忍但果然還是不要這麽折磨自己了，反正這個世界前期會見到自己本相的也就大蛇丸一個，敷衍他一下也不算難，反正他不會在自己表態之後還對這種事情追根究底。

另外，值得慶幸的是這對角並不短，看起來並不像大筒木一族的角一樣又短又醜、且因為是幼生期還有充足的生長空間——不然焚燼真的會心梗的。

雖然還沒有完全覺醒成為龍，但不管怎麽說，“角冠”當然是越大越繁覆越好看啦！

——一些刻進DNA的龍龍審美。

大蛇丸可沒聽說過什麽仙術查克拉還能收斂氣息，但如焚燼所想，他都這麽說了，又是合作關系，還有之前展現出來的實力，大蛇丸總不能真追根究底：“看起來，你在這方面很有天賦。”

畢竟大蛇丸也是接觸過龍地洞仙術的，仙術的學習周期實在很長、學習難度更是讓他自覺沒有足夠的天賦，而相比他，焚以前幾乎都紮在宇智波族地、根本沒有接觸過仙術，卻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掌握仙術，甚至還修習到了這種程度。

更重要的是，他沒從萬蛇、龍地洞那裏得到焚燼的消息……難道是什麽別的仙術傳承？

可能是信息沒跟上，等焚走了去問問吧。

事關秘術，不可細談，只是大蛇丸還是忍不住想要摸摸對方的角——然後被男孩迅速閃開。

大蛇丸的動作頓住：？

龍角是能隨便摸的嗎，初生期的角不要太敏感。此時的焚燼擡手安撫龍角情緒（？），用冷漠的眼神瞥了眼大蛇丸：“不要亂摸。”

？很敏感嗎？大蛇丸抿唇，自然地收回手，轉到另一個重點上：“你受傷了。”

其實不太能確定到底是在滅族之夜受的傷、還是這段時間對方去幹自己事情時候受的傷，畢竟宇智波的幻術好得人盡皆知。

但無論從哪個角度出發，對方這個完全稱得上慘白的臉色就不能算是正常的。

大蛇丸本人的臉色也白，這是因為他使用了不屍轉生，自己的靈魂占據他人的身體妄圖以此獲得永生，這靈魂和身體的不契合導致靈魂被磨損的同時、身體生命力也以數倍於正常情況的速度流失，這才令他每次換的身體“保質期”都很短，三年後即使沒出現什麽嚴重的意外也差不多該找新的身體了，這種脆弱羸弱的狀態，身體臉白也是很合理的。

相對應的，宇智波焚這個狀態，如果不是修習了什麽特殊的忍術，就是生命力被極大消耗的表現——比如在滅族之夜受了嚴重的傷且到現在都沒好，比如這段時間幹了什麽非常危險的事，總之就是虛弱狀態——雖然大概率不影響戰鬥力就是了。

大蛇丸當然覺得是前者的可能性更高，畢竟寫輪眼好用的前提是需要在極大的刺激下才能打開，而在滅族之夜那樣的情景下，即使是宇智波焚這樣的天才，也不可能什麽傷也不受——刺激什麽的總得有個契機吧。

更重要的是宇智波焚本來就很脆，從出生開始又難產又早產的，宇智波又不是什麽以體質著稱的忍族（雖然體質在血繼忍族內其實也算中上但相比千手（？）優勢不明顯），這直接導致他從先天缺損開始虛弱，後來的培養只讓這虧損變得越發嚴重，好不了一點。

至於上次為什麽什麽都沒發現，對方應該是用了幻術掩飾，畢竟出了那麽大的事情、大蛇丸也不是什麽善男信女，宇智波焚第一次來和他談只是確定個態度、不可能完全相信他，自然要表現出一副自自己胸有成竹、戰力處於巔峰狀態、一切盡在把握之中的樣子。

非常合理，沒有半點問題。

確定大蛇丸沒有再次冒犯的意思，男孩恢覆到原來的位置，倦倦道：“嗯，鼬捅了我一刀。”

大蛇丸皺眉，宇智波鼬即使在他看來也多少有點癲了：“無法治療？”

“差不多，類似代價吧，我本來在當時就應該死了、宇智波鼬下手的時候可沒留手，是覺醒又透支了萬花筒寫輪眼的力量才活下來——所以直到我應該付出的代價被我取回之前，這道傷都不會好——甚至我的身體也不會正常成長。”

雖然裏面也有六道仙人的鍋，但確實生命力、查克拉、各種各種的治療手段外來補充能量，都只能讓他感到一時半會兒的舒適，卻無法根治心口無法愈合的傷——除了勉強管用的“愛”以外，就是從傷口的制造人那裏取回代價了。

不過查克拉溫養是真的挺舒服的，遺憾的是現在沒人給他提供那麽多安全的查克拉了。

總不能指望再來個千手或者宇智波吧？

大蛇丸自覺找到了對方一定要補全寫輪眼的理由，血繼病甚至都不是重點了，瞳術撐不住這道傷焚燼可能會當場暴斃也說不定，續命要緊，焚這麽佛系的態度反倒有點離奇了。

不過現在的他選擇關心合夥夥伴的能力：“但這似乎沒有影響你力量的增長。”

其實也不對，查克拉是從身體與精神提取出的力量，精神倒還好說，如果宇智波焚身體的年齡一直停滯在七歲瀕死的那一刻的話，那他查克拉的量不會再有增長，甚至因為重傷的關系可能還降低了。

而幾乎所有的強力忍術都對查克拉量有著極高的要求，也就是說，他在忍術方面的上限幾乎已經被鎖死了。

即使寫輪眼帶來了強大的力量，無法進步也無疑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，總不能讓他以後都只使用高精度忍術吧？不說夠不夠用，一般需求查克拉量少的忍術強度都高不到哪裏去啊。

……所以他才會這樣馬不停蹄地去學習仙術，因為這是這種情況下他唯一提升自己戰鬥力的方式了——不愧是焚。

想到這裏，大蛇丸一頓：“也不對，你身體的‘時間’太奇怪了，按照你的說法，寫輪眼的陰性力量依舊會對你的身體造成侵蝕，但是，你的身體又不會成長……”

無法生長代表著生命運動停止，但偏偏瞳力侵蝕的問題並沒有消失。

時間流淌與時間靜止的悖論。

這方面的確很奇怪且無法理解，焚燼之前也研究了一下，成功確定自己現在的狀態和之前的夏油傑非常像。

即，兩條世界線/時間線的“焚燼”發生了量子（？）重合。

【作者有話說】

暫且還沒定下焚燼之後在火影活動的形態有沒有角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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